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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熹,理學集大成者。也風水古經《雪心賦》作者。

下文轉載自:https://philosophy.hk01.com/channel/概念/141094/朱熹:理學集大成者



朱熹:理學集大成者

作者:李麗珠
歷史背景
先秦孔孟之學發展到漢唐時期,經學興盛,經學家注經解經,借經典的詮釋彰顯禮樂文化的精神,發揮其教化功能以化民成俗。此一時期儒家心性義理之學不彰,而釋道兩家則發展出了各自的心性論,以高深的學理思辨性動搖了儒家定於一尊的地位,儒學式微。
受此影響,中唐時期,古文運動興起,大批儒家學者試圖將訓詁經學轉為儒家心性之學,以對抗佛老,復興儒學。到了北宋時期,正像牟宗三先生所說:「以屆弘揚儒家內聖之學之時,此為歷史運會自然的所迫至者。」【註1】作為儒學新型態的理學大力弘揚儒家心性之學,並且引入《周易》天人之學作為基礎性理論資源,貫通天道與性命,以此建構完整的理論體系以復興儒學。
這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朱熹。

(《周易》內頁)
朱熹之宇宙論,即萬物而在萬物
朱熹二十四歲時見李侗,後更師事李侗。
李侗是北宋著名理學家程頤的二傳弟子,受其影響,朱熹承襲二程(程顥、程頤)理學,以「理」為核心建構自己的理論體系。
朱熹的理論體系可以分為宇宙論和心性論兩大部份,作為以傳承孔孟道統為己任的儒家學者,心性之學始終是朱熹的理論核心,面對當時繁雜的心性理論,朱熹試圖重申孟子性善論。而為了給心性之學尋找形而上的根基,同時也是為了與佛老精緻的學理思辨相對抗,重新復興儒學。朱熹引入易學天人之學,建構天道理論。
相比於宇宙生成論,朱熹的宇宙論更關注的是形而上學的本體論。
朱熹推崇周敦頤,視其為孟子之後儒家道統繼承者、宋明理學之開山,他整理註解周敦頤的《太極圖》。《太極圖》描繪了宇宙萬物生化的整體過程,太極動靜生陰陽,陰陽交感變化生五行,五行按一定順序交替出現形成了四時更替,陰陽五行交感和合生化萬事萬物。
朱熹在註解《太極圖》時,更關注從形而上學本體論角度對宇宙生成過程進行闡釋。朱熹以「理」解太極,「理」是宇宙萬物的終極根據,是無形無相的形而上之道。「太極非是別為一物,即陰陽而在陰陽,即五行而在五行,即萬物而在萬物,只是一箇理而已。因其極至,故名曰太極。」(《朱子語類》)太極即理,太極是陰陽流轉變化的所以然之理,陰陽未分化之前,太極之理已具。陰陽二氣交易變易造化出世界萬物之後,太極即萬物而在萬物。太極是始終存在的渾然之一理,是整個世界的終極根基根據。
朱熹為宇宙生成論賦予形而上學的本體論意涵,以「理」解太極,太極之理無形無相,其妙用無處不在,即萬物而在萬物,太極之妙使得天道性命的貫通成為可能。
朱熹之心性論,太極是極好至善的道理
朱熹眼中,理是有價值色彩的,太極是極好至善的道理。「太極只是箇極好至善底道理。……周子所謂太極,是天地人物萬善至好底表德。」(《朱子語類》)
朱熹以天理為最高本體,天道流行賦予萬物,朱熹亦以理來解人之性。「性者,人所受之天理;天道者,天理自然之本體,其實一理也。」(《論語集註》)天理流行落實到人身上為人之性,所以可以說人性與天道其實是一理。在宇宙萬物的生成過程中,陰陽之氣成人之形,太極之理成人之性。太極至善之理下貫到每個人成為其本然之性,人人皆具本然之善性,這使得人人具有了成就聖賢的可能。
這種理論消解了聖賢與普通人之間不可逾越的差距,找到了人成聖成賢的根基根據。漢唐時期,佔主流的心性理論為性三品說。東漢王充曾言:「人性有善有惡,猶人才有高有下也,高不可下,下不可高。」(《論衡》)人性有善有惡,而且高下不可轉化。朱熹重申孟子的性善論,並且進一步深化發展,以形而上的至善之理作為人至善之性的根據,人生來是價值自足的主體,內含有成就聖賢的可能性。

(《充衡》內頁)
因應於朱熹的心性理論,他的工夫論可以概括為「涵養須用敬,進學在致知」。人人皆具至善之本性,對於這個至善之性,我們要注意時時持敬涵養保其不失,以待圓滿展現本然之性,這是向內做工夫。至於現實人生中人性有善有惡,則是因為本然之性被現實社會中的種種物慾私慾蒙蔽,畢竟人之形稟氣而生,氣有清濁厚薄,稟氣清者無物慾之累,稟氣濁者則易被物慾所蔽。所以普通人心中難免私欲夾雜,需要日用常行間向外作工夫,灑掃應對,讀書格物,以為善去惡,成聖成賢。
「『灑掃應對』是小學事,『精義入神』是大學事。」「從『灑掃應對』與『精義入神』,貫通只一理。」(《朱子語類》)持敬涵養,讀書格物,內外兼修,方可成就聖賢。
朱熹之歷史影響
朱熹年輕時曾出入佛老,十九歲得中進士即是以禪語應試。二十四歲從學李侗之後,始棄釋歸儒。朱熹從學李侗時習得的重要思想是「理一分殊」,「理不患其不一,所難者分殊耳」(《延平答問》)。
朱熹醉心禪學,喜言宏闊的道理,延平針對此點,教朱熹不要只懸空地理會一個籠統道理,而要於日用之間做實在工夫。朱熹接受延平教導,「覺得聖賢言語漸漸有味,卻回頭看釋氏之說,漸漸破綻罅漏百出」(《朱熹年譜》)。延平的提醒使朱熹意識到籠統地說一個虛靈空闊的道理的危害,喜言籠統籠統宏闊固然簡易直截,但宏闊之道無所不包易落入空談,而且道的本體地位也無法闡明。
朱熹同時代的很多學者都存在喜合惡離之傾向,即喜言道體渾然而忽略萬物之分殊,朱熹盡己力試圖糾正,他不再籠統地說一個道,而是堅持形上與形下、道與器的區分。一方面,強調物物各具一太極,萬物生化分殊之時,太極之妙無處無之,人人皆稟太極至善之理而成本然之善性,朱熹詳細闡釋了格致誠正的各項修身工夫,他的心性論和工夫論細密完備。
另一方面,朱熹堅持「理」的形而上的本體地位,人性之善因為與天道之理貫通而有了形而上的根基。朱熹為儒家心性論找到了形而上的根據,天道性命貫通為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,如此一來,才可與佛老的學理思辨相抗衡。
自南宋理宗以降,朱熹理學逐漸被官方奉為儒學正統,其《四書章句集註》成為科舉選用教材,理學作為官方正統地位的確立,也與朱熹的理論體系細密完備不無關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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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錯的文章!朱熹在易學研究的貢獻不少,尤其是在太極論上。他也與中國術數學有不少淵源。有說,古典巒頭風水學理經籍《雪心賦》便是出自他手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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